第98章(1 / 2)
但越是什么不用做,何权青还越不自在,他老是想找点事做,裴居堂说了也不管用,最后还是杨桃跟他说“就当这是你自己家了,想干嘛就干嘛,不想干就不干,没人会多想的”,他心态才好转起来。
年三十这天一早,何权青就起来帮杨桃准备年夜饭了,他们这边风俗不太一样,年夜饭是从中午开始吃的。
何权青也没忘给师兄们打电话,今年班里没人在,二哥上梁晖那里一起过年去了,梁晖今年终于全款买下了一套四居室学区房,第一年过年得暖房,所以就没回镇上过年。
师父那边是基本联系不上的,后面还是师父自己打过来的,他说他身体好多了,就是四哥不给他回来而已。
上午十点这样,裴家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就陆陆续续来了,每来一波人何权青就要被介绍一轮,老裴和杨桃在的话,就说这是他们新认的干儿子,裴居堂在场就会说:“我给自己找的哥,我爸觉得不错,刚刚收了做干儿子。”
这理由挺有说服力,所以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吃年夜饭的时候,老裴又重新正式向家人介绍了何权青:“果果小时候老想有个哥哥姐姐,说是弟弟妹妹不要,这不,出去读几年书,自己给我们领了个干儿子回来,以后大伙见到权青就当看到果果一样,都是我裴正的好儿子,还有小远也一样,大家都一视同仁,能照顾的也照顾一点,哈哈哈……”
财力决定话语权,话语权带动凝聚力,大家很自然的就把何权青当做了这个家里的一份子。
何权青就坐在老裴边上,他也跟着站起来一起敬酒,这一天真的是很奇妙,他有了父母有了兄弟还有爱人,他成为了一个家庭组件,并被用“家人”这颗钉子的名义牢牢与这个家钉在了一起。
如果说何家班是养育他的巢,那么现在一切将就是他的停泊湾,他好像也有了可以遮风避雨的一寸之地。
这饭吃到下午四点多这样,亲戚们就前前后后的陆续回去了,偌大的房子里又恢复了安静,不过这也是一份恰到好处的安静和温馨。
因为不常住,这房子里也没请个保姆,饭后的收拾工作只能他们一家人一起做,在裴居堂的印象里还没有过这样的画面。
把餐厅收拾妥当以后,时间其实也还早,距离春晚还有差不多三个小时,不得不要搞点家庭活动了。
杨桃提议打麻将,虽然有六个人,凑一桌有点,两桌又不够,但也只能先抬上来了。
裴居堂的爷爷打麻将也是一把狠手,老裴和杨桃做一家,而裴居堂自己打一位,因为裴远麻将打得有点闷了,所以何权青安排给他做军师用。
裴居堂觉得自己都挺精通麻将了,但是就没赢过一把,裴远愣头青一个再带一个愣头青,两个愣头青还负负得正走了好几回狗屎运,剩下的全给杨桃和老爷子赢走了。
打到后面裴居堂快把何权青的钱包输空了,他才急忙忙嚷嚷看电视了不打了。
天黑下来以后,年味随着电视里喜庆的歌舞声满溢出来,他们一家人看电视看到一半又觉得有点无聊,裴居堂前面的输瘾又上来了,就说要再赢回来,不过这回不打麻将了,打十点半。
他还以为自己说这个的时候就何权青听懂呢,结果到头来只有老裴一个人不懂这个扑克牌玩法。
听完规则以后,老裴又觉得有点简单得过头了,裴居堂忽悠他做庄家,他也马上认了。
但是玩到后面,老裴又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在合伙整他,他怎么一直赔一直赔,自己老是超过十点半。
“这牌有问题吧,怎么又自己摸牌的时候,牌面都那么大,回回十一二点,这是不是你们动过手脚吧。”老裴看着手里的十六点忍不住质疑了。
“你都有一张十点还想要凑个十点半,这么敢赌你不赔谁赔,大手大脚的。”杨桃早就想吐槽丈夫这一点了。
终于轮到老裴坐不住了,才十一点他就提议游戏结束了,不然这样下去,他得把明年的工程款都赔进去给这一家老小了。
差不多十二点这样,他们又举家出去放烟花,何权青还不知道过年放烟花还有专门的燃放区,因为在镇上就是想放就放,家家户户都是在自家门口随便放,只要不对着电线杆子就行,特别是初一早晨起来,镇里头满地都是红花花的一片炮竹碎,空气中都飘着火药味。
裴居堂说这边最近两年开始禁止燃放烟花炮竹了,但乡镇规模控制还不算太严重,可以合理的放,何权青这回见识了,看来他们那边还是住得太山里头了,想管到都难。
放完烟花回来也才过零点半个钟头,老人家给三孙子发完红包就回去睡下了,其余五人又吃了个夜宵。
差不多一点这样,那两夫妻都困了,老裴才拿出他的压轴红包出来分发。
何权青捏着沉甸而厚实的红包,想说谢谢爸又说成了谢谢叔,今天在亲戚明面前他确实是叫爸了,但是他知道这也只是因为体面问题,老裴还没有完全要他做婿呢。
裴远也回去休息以后,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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