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她被阴暗批缠上了 第67(2 / 3)

“那天 ,我只是 随便弄了弄。”张静娴真不愿意在自己的脸上折腾,她小声询问这个可不可以 不学。

一来胭脂水粉很贵买起来不划算,二来她时常到山中,又很忙碌,便是 涂了胭脂,也很快会被汗水冲刷掉。

“不,要学。”

谢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仅需要学会梳妆,到了长陵郡城,他 还会让府中的女使教给她各种场合所需的礼节与仪态。

“除非阿娴想待在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比如 一方见不得外 人的宅院。”

说 到这里,他 的喉结控制不住地滚动了一下。

“不,不,郎君,我愿意学。”

听出几分不对,张静娴咬了咬牙根,连忙应下。

小不忍则乱大谋。

比起骑马,梳妆张静娴学的很敷衍,她就像是山间贪多的松鼠,无论是胭脂还 是珠粉,全 部一股脑儿地涂抹在自己的脸上。

每一次完成 后 ,铜镜里面的女子都会刻意露出自我满意的神色。

但其实 她心 里知道,这种蠢笨又艳俗的模样多么不堪入目,但凡谢使君有他那位友人王郎君的一分要脸,她就该被狠狠厌弃。

丢到再也看不到的地方。

张静娴心 里痛快地想着 ,最后 故意顶着 一张乱七八糟的脸,去看谢蕴的眼睛,诚恳地问道,“郎君,我学的还 不错吧?”

她不仅出身卑贱,见识浅薄,为人还 庸俗不堪,莫要说 什么小夫人张夫人,便是站在谢使君的身边都是谢使君瞎了双眼。

倒是一开始普普通通的样子显得正常一些。

她期待谢蕴的眼中出现对她的厌恶与 嫌弃,然而 现实 却是,张静娴在看清了他的反应后 ,猛然攥紧了指尖。

略微慌张与 僵滞。

他的黑眸中满是意味盎然,像是在欣赏她的每一个模样变化 ,又像是为她的笨拙而 兴奋叹息。

谢蕴慢慢掀唇,一只手朝她的脸颊而 去,神色颇为愉悦。

张静娴迅速地躲开,往后 退了一大 步,幅度之大 甚至惊到了在巢穴里面休息的黄莺。

“阿娴是不想收到你舅父的回信了?”他语气淡淡,依旧只用一句话就钳制住她。

张静娴僵着 不动,待他的指腹抹去她脸颊多涂的胭脂,转而 一点点地覆在她的眼尾,她睁眼看向他的眼底。

那里似乎也多了些秾艳的腥红色,忽轻忽重,仿佛在克制与 放纵之间徘徊。

她完全 不敢出声了,就连呼吸也几 乎轻的听不见,随着 越来越多的接触,她当然能感觉到他的不耐。

这和前世又是不同的。

可能是因为送了大 雁约定了婚事后 ,前世的张静娴更像是主动的一方,她脸皮虽有些薄,但她真真实 实 的喜欢他啊。

时不时,她总会靠近他,忍着 羞涩牵一牵他的手,摸一摸他下颌长出来的胡茬,然后 再心 甘情愿地任他亲吻。

前世谢蕴的吻往往是温柔从 容的,也更……均衡,他的薄唇一般会落在她的额头,接着 往下,每一处都停留……

“这里更需要涂胭脂,但只一点足够。”谢蕴的手指从 眼尾移到她的眉心 ,细细打 量,“阿娴的眉生的很不错,日后 便不必描了。”

不止眉眼,她鼻尖上的小痣也不需要用珠粉遮盖。

看不到那颗浅色的小痣,谢蕴眼神暗了暗,毫不留情地将她鼻尖上的珠粉全 部擦掉。

力道弄得张静娴有些疼,她开始后 悔自己弄巧成 拙,给了他在自己脸上摆弄的机会。

可是后 悔已经来不及了,谢蕴恍若上了瘾,不知是好为人师还 是意外对女子的妆容感兴趣,对着 她的脸来回折腾。

结果,等到了傍晚,张静娴走下马车的时候,其他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前方是长陵城外的一处驿馆,夜里他们要在那里休整。

数天的奔波,每个人都显得有些灰头土脸,这时,偏她格外不同,面若朝霞眸光熠熠,怎么不吸引他人的目光?

张静娴没有察觉到异常,怀中抱着 装有鸟窝的木笼子,老实 地走进驿馆里面。

只是,在无人注意的时刻,她的眼神在公乘越的身上停留了一瞬。

……

估计因为看她是女子,驿馆的人为她单独安排了一处房间。

为此,张静娴十分感激,她向驿馆的一名卫戍手中塞了几 株钱币,然后 趁机要了一些热水。

夜晚,她借着 洗漱,关紧了房门和所有的窗户。

可实 际上,屋中,对着 一盏昏暗的烛台,张静娴拿出了笔墨和纸张。

她以一种诚惶诚恐的口吻向谢丞相写 了一封书信,信中的内容很直白也很简单。

她身为一个山间的农女,很幸运地救下了落难的谢使君,然后 得到了谢使君的厚待,允她成 为门下的女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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