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2 / 4)

“这样的病……我没办法,或许……谁都没有办法。”

郑曈被打入了地狱,站着不动,地面迟早会被岩浆消融;往前踏一步,便是狱火焚身。

林芷的轻笑声将他拉回现实:“郑曈,你真是个好爸爸。”

爸爸……?

为了不伤到她,他从不在林芷面前提及那个男人,而她自己也根本没有说起过。

莫非,同样是因为过于痛苦而选择忘记——但这也代表着她无法面对,会把他记得更深。

“那当然了。”扶着她起身,将她黏在腮上的碎发拨开,郑曈低头在她的眉心印上一个吻。

林芷只是笑着,美丽又空洞的微笑。

那双瞳眸溢出的快乐,只是湖面表层飘着的浮萍而已,风一吹就会露出清澈干净到接近虚无的湖水。

“想吃什么,我重新去给你做。”

“不用啦,我可以继续吃的。”林芷任他牵着手离开卫生间,声音柔柔的,“宝宝可能只是不适应而已,这次一定不会再吐了。”

也好,他也没有再去做饭的力气了。

郑曈重新将饭菜热过,她很是主动地拿起筷子,小口吃着,还偶尔抱怨着想吃更酸一些的。

适合孕妇吃的食物,他都做得口味极淡。

“好,明天买些番茄回来。”

为了配合她,郑曈自己也十分地入戏,在她高兴地点头时甚至浮现出“这样也不错”的想法。

现在,林芷的世界里只剩下他和那个不存在的孩子。

四舍五入,不就只有他了吗……?

“郑曈……好涨……”

林芷已经习惯性地向他求助,完全没有反对跟他同床的做法。

郑曈说要多照顾她和孩子,她想都不想就接受了这个理由。

“涨?哪里?”摸索着打开床头的小灯,郑曈眨了眨眼适应光亮,在凝视她睡得有些乱的头发时,心中升腾起一股幸福感。

“胸……”她从他怀里抬头,头顶的发蹭得更乱了。

难受得两眼泛泪,迷迷糊糊的委屈神情,双颊也因为热气而染着红晕,她看上去可口至极。

越来越严重了。

但看着那双眼睛,郑曈如坠梦境,浑身飘飘然的,心头的不安也让浓雾般的美梦所遮去。

他低声哄着:“那我给你揉揉,好不好?”

“嗯。”林芷委屈巴巴地点头,主动解开家居服的纽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来。

郑曈不是没有碰过她,只是这样的邀请还是,盖在虚幻无形的关系之上,将她身上的枷锁彻底锁牢。

她一件件穿回衣服,肌肤仍残留着被抚摸揉捏的感觉,衣料摩擦而过更是鲜明至极。

手背上的泪水提醒郑曈不能操之过急,他冷哼一声,将摇摇欲坠的少女打横抱起:“放心,就你这身板,我摸着都嫌硌手,更别提操你。”

林芷垂眸不语。

用脚推开房门,郑曈自然而然将她放到自己床上,语气恣肆又狂傲:“等我没了兴趣你就能自由。”

“所以好好表现——懂么。”

虽然他不爱看正经书,但奇怪的犯罪推理却读了不少,当下便用上了罪犯安抚被囚禁的被害者的手段。

她乖巧地点头,垂下的眼睫仍旧挂着泪珠,几缕黑发被泪水打湿了黏在颊侧,衬得小脸愈发苍白。

郑曈皱眉——里的被害者会因为看似近在咫尺的希望而振作起来,但她没有。

察觉到空气不正常的安静,林芷抬眸,眼神无辜又脆弱,活像是被捕获的受伤的小鸟。

“我……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担心我,同……”

她咬了咬唇:“……主人。”

去郑曈家接受他的“教导”,已经变成了一项每周末必做的任务。

他似乎很喜欢看她无法挣扎、害羞的模样,所以总是勉强她脱光了衣服去做。

做饭、学钢琴,甚至是写作业,林芷都必须光裸着身体,直到他满意了才穿回衣物。

好在郑曈家暖气开得足,即便是冬天了她也不会受冻;而且他也履行诺言,除了亲吻抚摸和让她口交以外,没有做其他更过分的事。

“小芷?小芷?”

“啊,哥哥?”

望向笑得温柔的兄长,林芷不自觉收紧了握着筷子的手。

“今天要不要和哥哥去看电影?都周末了,太用功也不好。”林苡把剥好的水煮蛋掰开,只将蛋白放进她碗里。

“我和同学约好了……”

她垂眸看着白粥上色泽诱人的蛋白,喉头却是一阵发苦。

“诶,偶尔去放松一下。”擦干净双手,兄长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你看你最近都学得恍惚了——要不叫上那个同学一起?看完再学习也成。”

“哪有,没睡醒而已啦……”

埋头喝了几口粥,林芷才喏喏地开口:“期末了,要再抓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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