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梦醒(1 / 2)

已经黄昏时分,村长听说还有人在巫姜山,忙跟周木茼一块赶过去。

刚到山下,林雪就跟发疯了一样,边跑边喊地往山下来,

抓住她,问,“我弟呢?他在哪?”

终于见到人,林雪紧紧抓着她的手臂,一脸惊恐地道,“我们本来逛的好好的,但是周希晨跟不受控制一样进了神女庙后山。我害怕就回来了”。

周木茼脸上出现了一丝不可置信,“你在骗我,对不对?”

捂住脑袋,林雪蹲在地上喃喃,“我不知道,我也害怕”。

她不愿相信,想进山去找人,但被村长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你不能去”,说完吼了一声蹲地上的人,“快把她弄回去,不然我们都得死”。

林雪回过神,惊恐地看了一眼后面的山,死死抓住人。

周木茼被两人架了回去,眼泪像珠子一样滚下来,打湿面庞。

和床差不多高的小家伙,趴在床边扯被子。

床上的人好像被梦魇住了,嘴里不停地呓语,“希晨,不要去,快回来”。

摇了半天,见她没搭理自己,陈麦冬哇的一声哭出来。

从梦里醒来,周木茼摸上脸庞,全是泪。听到声音,意识清醒过来。

“冬冬,你怎么哭了”。

“姐姐不梨涡”,停下哭声,含糊不清的说着。

把小家伙抱进怀里,“姐姐睡着了,没有不理冬冬”。

一岁多的小孩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陈麦冬笑得开心,“要玩马马”。

缠不过,周木茼带他到超市门口坐摇摇车。

但是小家伙学聪明了,非要去育才广场那边坐旋转木马。

看到旋转木马就手舞足蹈起来,玩腻了又要去蹦床。

一圈下来,有些累。

实在抱不动,便拉着他走。

陈麦冬刚学会走路没多久,步子不是很稳,不过他好像也知道姐姐累,就没缠着要人抱。

没多远,就走不动了,周木茼认命地抱起他,轻轻拍他屁股,“就会折腾姐姐”。

不过陈麦冬知道怎么讨人欢心,抱住姐姐的脖子,在她脸上ua了一口。

周木茼忍不住浅笑,拿出纸巾擦干净脸上的口水。

晚上的时候,周木茼要回容城,陈麦冬就抱住她腿不让走。

吴妈把人抱在怀里,让她快点走。

结果小家伙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还要追着姐姐出去。

吴妈怕他摔着,轻声哄他,“冬冬乖,姐姐过几天就回来”。

见哄不住,吴妈抱着他跟出去。

听到身后哭喊的声音,周木茼蹲下搂住他,“冬冬要听话,不然姐姐会生气”。

哭声减小,“姐姐不生气”,抽噎两声,“听话”

“好”,替他擦掉眼泪,“那姐姐走了,你不准哭”。

呜呜两声,“想姐姐”。他年纪太小,说话不是很完整,很费劲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周木茼让妈把他抱了回去。

转身微微仰头,看向远处的星子。

距离希晨离开已经一年零八个月了。

那天她被人带回去看管,第二天去的时候,只有一地碎石。

神像碎了,希晨也毫无痕迹的消失了。

村长他们都认为是神女发怒,责怪他们供奉不够尽心。

于是请了老工匠重塑神像,族长带领大家开始了三天三夜的祭礼,人人虔诚而敬畏的祭拜,只为平息神女怒火。

周木茼去找过很多次,除了神像碎裂,其他地方都毫无痕迹。她也想过报警,但是被族长拦下,“要是触怒神女,你可能再也见不到他,反之或有一线生机”。

这个村子透露着古怪,她不得不信,因为她想让希晨生。

祸不单行,没过多久家里又传来噩耗。

陈叔去邻镇做工,在拉木料的时候滚下山,人找到的时候全身已经溃烂。妈妈怀着孕,也因此动了胎气。

麦冬是不足月生下来的早产儿。

那段时间,周木茼身心都很崩溃,可是看到妈妈经常半夜哭醒,还有在保温箱里呆着的小家伙,她逼自己坚强起来,要是她也垮了,家里就真的没人了。

吴妈情况不是很好,高龄生子,产后还患上抑郁症,情绪喜怒不定,半夜常常一个人哭,有几次还拿起刀想自残。

她一边照顾麦冬一边带妈妈去看医生调节。

开始几个月,麦冬身体很差,总是生病发热。

经常半夜跑去医院,又担心妈妈在家里有问题,她就隔一段时间回来看,还把家里所有锋利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产后抑郁除了药物治疗,更多的是心理治疗。

她每天陪妈妈出去散步,尽量把开心的一面展露在她们面前。

那段时间,她可见地瘦下来,眼下也积了淡淡的淤青。

好在老天爷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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